酸味,很浓的酸味。
“怎么这么酸?”白焆懂马不懂树,摸着面前大树的皮抬头看它的树冠树叶,问陈植之:“这是什么树?专门产醋的树吗?”
“还有那样的树吗?”陈植之也是过来看大树的树冠树枝,绕着树看了一圈,他讲:“我也不懂树,瞧不出这树究竟是什么,不过该是李子杏一类吧。”讲完,他靠近一些,找到一个树干中央的破溃处,陈植之用指头探进去,没怎么用力撬出一小片木片来。
他拿了木片放到口里稍稍尝了一下,略微地皱了眉头说:“这树病了。”
“怎么就知道病了?”白焆问他,他把木片送她手里,示意她尝一下。白焆低头尝一小口,酸酸的,味道好像很淡的醋。
“树病醋心。”陈植之道:“这个树应该是生虫了。”
讲完,他又围着树走了一圈,夜里光线不好,点了个火折子,这才好不容易找到树皮上一小块隆起。陈植之身上有随身带的小刀,小刀拿出来整个地完切了那块隆起,拿到手中看,果然是在树皮和树干之间藏着小小的白肉虫子。
“这就得了。”
“如何就得了?”白焆问他。
陈植之收了取下来的虫子和树皮道:“这种虫病,虫卵藏得深,不是今年治了就好了。不说是夜里,就算是白天,我一个人要把它全身上下搜一遍,要想把所有的虫子虫卵都找出来也是难事啊。”
“那要怎么搞?”白焆抬头看树上,正瞧见那漂亮的姑娘,垂头看她,样子可怜,惹人心痛。
“拿回去,”陈植之指他手里得到的虫子标本讲:“明日跟里长说说,讲这棵树是护一方水土的好树,能保乡里平安。让他找会医树的农人来,把树身上的虫子去了,敷上药,如此这般,每年入春便好生看护……”
陈植之回头看树,拍了它一下道:“护个五六年,它好过来了,也就不生虫了。”
‘他们不好好护它,我每年都过来闹。’白焆讲,陈植之去看她,她还哼了一下补刀说:“反正离得也不远。”
“好好好,以后年年过来看它一轮,”陈植之抬头是看树也是看满天星空,道:“风景也不错,踏青正好。”
“真的?”
“真的!”
白焆心情一下就好了,跟着陈植之往回走,边走边问:“公公啊,你叫里长护树,他会听你的吗?”
“我不才给他看了龙食吗?此时今日他当我是能人异士,应该会很听我的吧。”陈植之讲。
他不说白焆还差点忘了,听他说了立刻问:“公公你怎么认识龙食的。”讲完想到他还会给树看病,白焆憋不住就笑了,说:“你知道好多东西,你好厉害,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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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表扬,陈植之也不禁有些臭屁,呵呵呵笑了会讲:“给树看病而已,我祖父毕竟是个医生嘛,呵呵呵,虽然是卖假药的。总要懂些这个。再来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