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焆样子不高兴,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觉得他有道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到了休息地,她扯开自己的小钱袋看钱,又多挣了一两银子。这宗祠里管事的老头,虽然不如金牛寺的庙祝出手那样阔绰,不过这个价格,说明人家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
只是……
她看了钱,忽然又把才过去那案子想了想,问陈植之:“哎呀,公公,这次案子也太好解决了?那守宗祠的老头,难道不比我们俩更在意宗祠里头的变化,瞧不出那墙上的木雕里头有一个有了颜色,其他的都是没有的吗?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结果,叫我们来只是让我们来说他想让别人听的话呢?”
陈植之回头看白焆,好久道:“儿媳啊,你长大了?”
“早长大了!”白焆立刻讲:“我十三岁就是大人了!”
讲完,她忽然明白陈植之意思是她能把问题想到这个份上是长大了。而陈植之也瞬间明白她“十三岁就是大人了”是啥意思。
两人又是一阵不该有的沉默,许久,陈植之道:“有了你,这种案子我还是要少做,你我公公儿媳……”
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给白焆的钱袋子打了头。
“说点漂亮话哄人就是六两银子啊!你还不做,我吃什么!给我做!”
……
好吧,礼数是什么?能吃吗?
反正外人眼里,我都已经是没了雕的真公公了,还能怎样?赚钱吧!植之!
既然如此,陈植之想到另一个案子就在临近的村子,不回城的话,改个方向半小时就能走到了,就问白焆:“要不咱们直接去第三个案子。”
“怎么不呢?”白焆拍大腿说“太晚了回不了城,我就用轻功飞回去!”
……
好吧,听她的,都听她的。陈植之说服了自己,二人没有回城,赶紧地往第三个案子案发地而去。
到了地方,还在问情况,陈植之就觉得这个案子跟前头两个不对路了。
怎么讲?
同样是独居的男子,夜里有陌生女子上门求亲亲爱爱,但这男的屋子里没画,没木雕小人儿,出门上厕所还是直接解决在农田边的坑里。
一个普普通通的庄家汉子,种了一地的甜瓜,怕夜里有人来偷,住在田边看瓜的棚子里。
突然一天,天上掉下来一个好妹妹,主动投怀送抱不说,每次过来还给他带吃的,一个大红公鸡碗里不重样的菜。大前天送过来是一大碗煮花生,前天送来是一碗热包子,到昨天可好,送过来一碗卤肉。
“哈哈哈,俺家娘子对俺好,俺跟人说说求先生过来看看俺,也不求先生帮忙抓妖怪。”
憨厚的庄家汉子,小竹凳坐田埂上,乐呵呵地对陈植之说:“就求着先生,看能不能找着俺家娘子了,跟她好好说上一说。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