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植之接着问才知,就在他到的前一天,少爷家许久不见的叔舅忽然上门,说是接到了他母亲的来信,路过就来看看他。
少爷才跑了妾氏,正在心痛难受的头上,看到亲人就没设防,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叔舅。他叔舅听完,非常惊讶,问他:“那书还在你手上吗?”
“在的。”少爷说道,把书拿了出来,交给叔舅。
没想叔舅得书忽然大笑:“到底还是回了我手里了吧!”笑完,他化作一道黑烟飘走,少爷才知道这叔舅就是那个狐狸变的。
“所以……”陈植之问拿少爷:“书给它自己拿走了?”
“拿走了。”
“拿走了?”
“拿走了。”
现在——
“拿走了?”白焆也问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书掂量几下问:“那这个是什么?”
“是那狐狸给我的。”陈植之道。
十六岁——
往下续说,陈植之知道狐狸书没了,木已成舟,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可能,无奈告辞了少爷。
但他离开少爷家,回程要坐船,依旧是同一个码头,这一次他上岸后非常积极赶紧去找了地方吃饭。霸占了一张桌子,才点了码头基本餐,忽然一个小哥过来坐他对面,人很客气还问了句:“行吗?”
“怎么不行,你坐。”陈植之说完,忽然抬头,喊出那人的名字:“狐狸五号。”
现在——
“我还儿媳三号呢!”白焆当下不爽,讲:“啥东西能叫狐狸五号,你唬我!”
“妖怪的名字都是极重要的东西,即便是对你啊,儿媳。”陈植之摇摇头道:“我也是不能随便说的。”
白焆并不是胡搅蛮缠,他一说她就懂了,只是还是不爽,在他继续说前讲:“那也不能这么敷衍,就……”
“叫三舅爷!”
“三舅爷?”
陈植之说了一遍,实在是说不下去,问他儿媳:“儿媳啊,这狐狸的名字能不叫三舅爷吗?”
“那就叫屎蛋,你选一个。”他儿媳讲。
无奈之下,陈植之只能用了三舅爷的名字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