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主笑着回答:“咱们农家别的没有,吃的米,用的油都是自家自产,钱没几个,饭是一定能吃饱的。不过咱们村东头,就咱家边的覃油郎卖的油,只要八文一斤,咱们自己榨油,一斤油五斤籽,少算也要十六文一斤,还没他家油便宜,当然是吃他家的油啦。”
“原来如此。”陈植之一拍手,见白焆已经处理完了鸭子,便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去。
白焆其实还想给鸭子上点盐先腌一下,毕竟明天才能带回家去,明天吃鸡,鸭子就要后天吃,不腌一下会坏。
她还打算找农户要盐呢,转头看陈植之已经出门了,忙跟过去,喊:“公公,公公,我还没弄完呢。”
“没弄完,你就弄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哦。”白焆说完,转身要去取盐,忽然一下明白过来,鸭子也不要了,拿了剑就追过去,跟上陈植之问:“公公,你知道妖怪在哪了?”
陈植之点头:“我知道妖怪是谁了。”
“是谁?”白焆问。
陈植之道:“你发现没有,成精的东西,鸡狗猪,都是吃人剩饭的。村子里头还有好些骡马,牛羊、鸭子就没有出事的。”
“鸭子也成精了啊,公公。”白焆立刻讲。
陈植之……
“我错了儿媳。起码有一只鸭子成精了。”
“没关系,公公,你继续。”
得到许可,陈植之继续讲:“成精的东西物种为何不谈,就说只有城里头的人才要用钱买粮买油,田间地头干活的农民,哪会用钱买这些地里头能出来的东西。”
“所以……”白焆才说自己明白过来,再往前也是刚刚好,正见那带斗笠的卖油翁从屋中出来,她冷笑一声,讲:“还有这大晚上又没下雨,他还带斗笠,更是有问题。”
说完,她就是一剑。
陈植之当即大叫,他还在推论呢,白焆就是一剑升天。
但马上,陈植之发现白焆居然不是一个莽夫,之前杀鸭子杀猪,她剑光一闪就是夺命,而方才也是剑光一闪,前头卖油郎头顶上咔嚓一声,带头上的斗笠裂成两段,落到地上,却只是斗笠没了,人是没事的。
只是……
斗笠之下,圆乎乎,白嫩嫩,说是馒头吧,头顶位置有个小盖盖,嗯?样子有些像……
白焆盯着没了斗笠的卖货郎,也是一脸疑惑,靠过来问陈植之:“公公,它的头怎么长得好像你的人雕啊。”
“休得胡说,是长得像蘑菇,蘑菇。”
陈植之连忙纠正,白焆也立刻反驳:“你才胡说,它头和脖子一样粗,头顶的盖盖又不会比脖子头大很多,不像伞,就是像你的人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