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的味道很难吃。
他跟月见讲过,是抹布味,但没有告诉她,是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味。
说与不说也没差吧。
反正有谁会去吃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吗?
只有他,为了那可笑的信念,一次又一次地去体验。
弱者,真的值得去保护吗?
星桨体事件过后,他的内心总是在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他知道,不能以偏概全,非咒术师有好有坏,就像咒术师里也有诅咒师一样。
但——
世上会有那么多咒灵,不都是非咒术师产生的吗?
凭什么,他们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产生的恶果,却是要由咒术师用生命去填补。
理子死了。
在他承诺要保护好她,用咒灵送她离开,露出感激和开心的笑容的时候,被那个没有丝毫咒力的,猴子中的猴子,一枪爆头。
因为子弹是咒具,所以连变成怨灵,发泄愤怒的机会都没有。
就因为那些猴子,想要一个纯粹的天元大人。
他们以为他们凭什么能安稳地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没有一个又一个星桨体的牺牲,与天元同化,加强结界,进而加强咒术师们祓除咒灵的力量,像他们这样自私又傻逼的猴子,怕是早就被他们自己弄出的咒灵给杀死了吧?
就像土地神咒灵,如果不是灰原和七海去祓除,那些村民也是该死的。
凭什么不让他们自食其果呢?
凭什么要让咒术师为他们的恶果买单呢?
他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旁忙活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