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识字,左腿出过车祸,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极为不方便。
查房的时候,主任检查了病人的情况,明白告知家属,病人情况十分危险,需要叫家属来。
然后安排拍片子……
村长帮助病人叫了在各地的亲人,听语气是说会赶过来。
Second Day
病人的大姐和大姐夫从新疆赶来了,大姐看起来有50好几了,老实文静。
不一会儿二哥也来了,二哥看起来更为苍老,被岁月啃食的只剩一把骨头。他说从河南买的站票来的。
傍晚时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妹妹来了。她一进门就操着重庆话喊叫着哥哥,然后询问大姐病情。
给外人的感觉是他们姐妹很久没有联络过,显得生疏。
但关怀与紧张无处不在。
之后,大姐留下来照顾病人,其余的人在护士的催促下去了附近的宾馆。村长也回村去了。
Third Day
病人和来的那天一样,隔几个小时,护士就会拿着30厘米左右的管子,插进病人的肺部——吸痰。
这个过程极为恐怖与痛苦。
医生拿着拍好的片子和ICU的主任一起来了。看片子右边半叶肺有四分之一已经脱离了整叶肺。
医生查看了病人情况,准备安排手术。叫了家属去签字,二叔告诉其他人说还签了病危通知书。
下午大哥按照护士提供的剃头师傅,来给病人剃头。
之后护士来提示:病人八点以后不吃不喝。
Fourth Day
病人凌晨发了高烧。
在冰袋的作用下稍稍降了些温。
主治医生和ICU主任一起来了。医生查看病人的各项指标,说病人生命体征弱,又发高烧,现在不能做手术。
按照病人的情况,考虑到ICU进行治疗。
ICU主任开口说:这个不强制,费用比较高,你们同意,现在就把病人送过去,不同意就继续在这儿住着,但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抢救就来不及,你们家属好好商量商量。
家属们在楼道商量了一下,由于ICU费用高,负担不起,所以还是在这个病房住着治疗。
他们进来就给了ICU主任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