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建筑痉挛般颤抖一瞬。
无数灰石散落。
格列高利深吸口气,
“楼里可还有不少孩子…”
他话音未落,
小主,
黑气震碎窗户,顷刻间将他拉出。
三途穿腹而过,
格列高利整个人像被猛禽钳住的毒蛇般挂在天上。
这位昔日大元老气急败坏,
“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了。”
苏方辰冷笑,
三途棍尖一甩,
格列高利尸体被切成两半,
带着一片鲜红砸落在地,
乌鸦面具下他神色不变,
“你以为你很重要吗?”
涔边外围。
“还有那红瓶酒不?”
安娜沉沉喘气,
“还剩最后一瓶。”
槐舟手指表面覆盖一层细密的裂纹,
仿佛下一刻就会崩裂成血块。
她气若游丝,
指诀却仍未松弛,
因为她能听到不远处衰弱却仍富节奏的舞步。
——还在坚持的不只她一人。
温瓷身上轻便白衣早被汗水浸透,
时不时合上眼睛,
像下一刻就要栽到在地。
也是这时候,
她感觉自己同她能力间的联系逐渐稳固。
可她早没有精力细究这些,
那异能正逐渐蚕食她躯体中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槐舟眼见不远处十字军再度凝结符文,
咬咬牙继续超负荷操纵槐行投掷火瓶。
火焰再度绽开,
但一来二去他们早掌握了规律,
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槐舟没好气笑笑,
“靠,真没想到老娘会死于力竭。”
温瓷紧皱眉头,
某些带伤训练的日子忽然闯入脑海。
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
精疲力尽却不肯服输。
她微睁眼睛,
看清那城头飞落的符文雨点。
对不起。
我真的跳不动了…
她四肢力气一点点被酸楚淹没,
直至跌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苏方辰张开羽翼挡下所有致命符文,
再回头时翅膀化作黑气散去,
他目光扫过怀中昏迷的温瓷,
又落向不远处没了声息的槐舟,
“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