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气不打一处来,让潘来旺伸出手,打了几下手心。
至于高峰,他的叔叔是这个村子里的小混混,没有人想去主动惹麻烦,最后也只是骂了几句,就将此事了结。
至于断了一只手的孟柯,没有人管他的死活,即使知道钱不是偷他的后,也没有人说过一句对不起。
他们始终认为,孟柯是天生坏种,这次不做坏事,不代表他下次不做。
至于潘凤更是理都不理,拎着儿子的耳朵回家了。
所有人走后,地上便只剩下孟柯一个人。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着断掉的胳膊,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屋。
自孟柯有意识以后就生活在这里了,家里很穷,连喝水的碗都带着豁口。孟柯有些渴,又有些饿。
屋子里没有吃的,他便拿着碗舀了几碗水喝。
在此期间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
直到晚上十二点,所有人都睡着了,整个村子都变得安静无声。孟柯打开屋子走了出来。
他先是到高峰的那里拿了点东西,又来到潘凤家的小卖部,划燃了一根小小的火柴。
火柴的光芒很微弱,弱到一个不经意就会被别人忽略,火柴的光芒又很亮,亮到足以将整个漆黑的夜空照亮。
孟柯背对着火光,缓缓走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村子被一声凄厉的哭声喊醒。
所有人都跑出来了,看到被烧的一干二净的小卖部,纷纷开始议论。
孟柯也推开窗子,看着潘来旺跪在一片废墟的小卖部面前,哭着喊爸爸妈妈。
他嘴角轻轻扯了扯,“看看,你也是个没爹娘的野种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这里有个拆开的袋子。”
“咦,这不是一闻就晕的迷头香袋子吗,我前几天还看到高峰他叔叔拿这个药迷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