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甘磊继续说,“咱们人少,一起才六个人,人数上就不占便宜。再说,今天他们敢扔砖头,下次他们就敢扔刀子。就像你说的,但凡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其他人都不好交代。”
大鹏舔了舔他的大厚唇,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咱哥几个就这么认怂撤退了?老子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甘磊却很佛系,“不是认怂撤退,以后咱们进了货就走,不在这儿停留太久。咱们是为了挣钱,又不是为了逞强当什么老大。这两个月咱们也挣了点,一起搞几辆大货车,进了货就出去卖掉。”
大鹏想到他家里的一家老小,也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咱搞几辆大货车,来进了货就走,不跟那帮龟儿子们纠缠!我再把哥几个喊过来,大家一起商量下具体的章程。”
甘磊他们几个战友,在深市靠着低买高卖的差价,这两个月每人差不多也赚了五六万。
兄弟几个揣着巨款存折,也没敢乱花钱,依旧吃着最便宜的盒饭,睡着最便宜的窝棚房。
而这个靠他小姑的关系,当了个小包工头,这大半年也赚了十几万的廖兴,临了结工程款的时候,却只落了个万把块的尾款。
跟着廖兴的高马尾辫女人,把她的日常花销记账本一算,就气的快要吐血了。
“这个狗东西,一有了钱就请客喝酒唱歌。老娘辛苦跟着你这半年,才落得个好吃好喝,简直亏死了!算老娘这次倒霉,老娘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高马尾辫女人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趁着廖兴今天晚上又喝的伶仃大醉,睡得鼾声屁响的时候,摸光了他的裤袋,天不亮就卷包袱回老家去了。
反正她又不是鄂省的,大不了再不来鄂省就是了。
廖兴又不知道她老家是哪儿的,还能手眼通天找到她老家去吧!
“有了这七千多块,也能给家里的孩子们买点好东西带回去了。”离开江市的路上,高马尾辫女人开心的自言自语道。
廖兴宿醉,下午被渴醒了,喊跟他同居的婆娘给他倒水喝。
可喊了半天,火气越喊越大,嗓子也越喊越干,这才不得不自己起来倒水喝。
喝了大半杯冷水,廖兴的脑壳也有些清醒了。
这才注意到,他的出租屋里,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的一件衣服,或者一双鞋子了……
似想到了什么,他慌忙去拿自己床尾的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