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通天之能，纵使背负整个宇宙最强大的战力，看尽红尘，纵使行走八荒，挪移星宇，终究也有自己所无奈的一切。

修道的一生，便是愈发地接近让自己难以无奈的境界。

可是境界越高，越是对过往的无奈抱以愧疚。

这又是不可逆的。

“你的心出了大问题，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你想比较其他人，更富有成帝的希望。”

“我好像明白了亘古为何会选择你。”

虚空开口，感慨万千，他背负双手，虚空戟已然散去，站在那天穹上，盯着洛天。

洛天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难受。

从踏上修道之路的那一刻，他就一直认为，认为自己可以挽回一切。

“修道的尽头，可以映射一切，去踏足尽头吧，复活与重生，天帝或许不可做到，可是总要有超越这一切的人，对么？”

虚空接着开口，这句话，烙印在洛天的脑海当中，久久不散。

随后，虚空与金皇聊了许多，诸多言语，都是两人的嬉笑打闹，至于老驴几人，也和虚空进行了部分的交流。

和世俗所传的虚空不同，虚空大帝很善谈，并且很腹黑，金皇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难怪初见洛天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金皇也才是释然，原来当初的好兄弟虚空，算是和洛天是一个人。

“我的主体意识无法在此地久留，不过人族有难，我会有最后一战的，那会是我最后的一战了，从此飘散于天地间，成为这大世的尘埃。”

虚空大帝开口，带着淡淡的笑。

从此消散。

绝世大帝不可灭，纵使时空长河也做不到。

但是当超脱时空长河的物种跨越界壁而来，强行打穿这一切的时候，绝世大帝就可以被灭了。

绝世大帝不死，只是说在这片宇宙之中，除非自己寻死，不然的话，绝世大帝是长存不朽的。

虚空大帝当初能纵天一战，已经了然了身后事。

大帝唯有心念的整片大世。

虚空大帝离去，洛天久久不语。

身躯隐匿于虚空中，长久没有说话。

这一幕，金皇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和八九岁的林亦差不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