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眼角是有湿润的。

独孤愁见他的第一眼，就做好了为他洗涤天弃的准备。

自己呢？自己又做了什么？

因为自己的缘故，师祖惨死，师爷彻底消亡，师公亦是如此，师叔重创，独孤家族的无敌者，可以说尽数夭折，都是因为自己。

答应的葬天海，至今为止都没有前往。

“如果有一天，老黑，紫月草，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你们两消亡了，我也会因此遗憾一辈子的。”

洛天淡淡地开口，他蹲坐在地上，身上并无半分的压迫，却让人呼吸不过来。

这句话，让老黑和紫月草对视了一眼，两人如鲠在喉，却无话可说。

“独孤愁的眼里，或许也是希望你放下。”

半响之后，老黑才吐出这句话。

这不是洛天的错。

洛天没有说话，他只是从道心关的道心桥，向着外界走去，没有动用一分的灵力和气血，走的很落幕，那张俊朗的脸上，看不出微笑和忧伤。

独独留下的只有孤独。

“若是无敌代表着注定冷漠的话，无敌与否，与我何干？”

这是洛天的心声。

他很倔强。

天帝的一生，也遇到过诸多的困难，也遇到过很多的遗憾，只不过天帝的心，太大了，他像是可以包容整个大宇宙的无敌者，生来为无敌而生。

可惜洛天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自己旁边的人。

“在这个主角林立的时代，做一个起眼一点的配角，未必不是一个坏的消息。”

洛天开口，洒脱无比。

对此，老黑和紫月草，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说话，路都是洛天自己选的，要怎么走，走不走，都是他自己的抉择，亦或许，人的成就，不一定要高达九天，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本质上就是最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