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万百姓正在陷入饥荒,他作为这些百姓的君父,让他整天大鱼大肉朱祁镇做不到。
想到这巨大的灾荒,朱祁镇只觉得一股如山岳般的压力压在肩上。
这股压力只有两个名字,责任和良心。
偏殿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大臣看到朱祁镇到来连连行礼:
小主,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朱祁镇见状脚步不停,边走边开口道:
“平身吧,诸位爱卿久等了。”
听到朱祁镇开口,大臣们连声谢恩,站起了身形。
刚起身,户部尚书张益就快步到来到朱祁镇身前,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陛下,喜讯,喜讯啊!”
“山东布政使听闻江南受灾,上奏禀明山东粮仓禀实,可以多调派五十万石粮食入京,以缓京城粮荒!”
张益越说越兴奋难耐,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他身为户部尚书,掌管钱粮,这几日看着日益减少的粮草都愁掉了头发,猛然听闻这个喜讯,差点兴奋的一口气没回上来。
没想到,关键时刻山东布政使居然如此给力,因为这个粮荒的关键时刻,地方也是能留粮草就留,绝不会主动开口献粮。
虽然朝廷权柄很重,只要京师一圣谕,天下莫敢不从。但是那是朝廷发令,和地方主动献粮不是一回事。
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地方官员没有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辖区内不会涌入流民。
一旦流民涌入,要是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那原本安稳的省份片刻之间便会化作新的灾区。
要是不主动献粮等着朝廷催促再放粮,最多就是无功无过。但是若是流民四起,把辖区化作新的灾区,那当地的主官就难逃一死!
权衡利弊之下各地的官员都开始装聋作哑,只要朝廷不开口,就不主动为朝廷分忧。
前途虽重要,但是却要拿项上人头来赌,孰轻孰重官员们还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