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心里给自己叫冤,他保证这是他长这么大最难熬的一冬,萧朝的冬天一定比现代冷,更别提还没有什么保暖设备。
江陌上闻言一笑:“是个好法子。”
“况且明日之事明日愁,这雪还没下,我想着他做什么,难不成这雪还能冻死我?”
说着陆苔生往江陌上身边凑了凑,一只手拿手炉,另一只手握了握江陌上的手又松开。
江陌上走路的步伐一顿,陆苔生挑眉说道:“你的手还真是热的,和你睡一起时我就感觉你像个人型火炉,浑身散着热气。”
陆苔生暗暗感叹着,自己手中一直抱着手炉,按理说江陌上手的温度应该赶不上自己的才对,但摸向他时自己却没感到什么凉意。
由此陆苔生得出了结论:“世子,你肝火是不是太旺盛了?我听说肝火旺身上会发热,这就说的通了,怪不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怪不得你这么暴躁易怒。”
江陌上额角跳了跳没回他的话,他曾经尝试过跟上陆苔生的脑回路,后来他被迫放弃了。
两人去的是幽州王府正房的暖阁,距离他们并不远,因此没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到了暖阁。
幽州王府的暖阁四面用隔扇围成,内部设有一个火盆,整个暖阁都散发着热气。
才走进去,陆苔生就感觉自己冻僵的脸缓过来一半,他把抱着的手炉扔给江陌上,脱了大氅放在一边,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半躺在了贵妃榻上。
江陌上摇了摇头,把陆苔生的大氅和手炉递到福顺手上,也走过去陪他坐好。
陆苔生已经全然缓了过来,想起刚才的场景笑道:“陆萧怎么这么怕你,虽然他见谁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但是独独见了你才像是老鼠见了猫。”
江陌上摇了摇头,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