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侍郎在旁边想拦都没拦住,暗骂自己的儿子蠢出天际,现在百姓已然四散,此时哪有百姓敢来王宫指证。
陆苔生如此咄咄逼人给贺子信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明显就是想令贺子信方寸大乱。
贺侍郎辩解道:“那家铺子平日里不是信儿打理,臣自问从未短过他的银两,信儿没有理由亲自去世子的玉溪阁闹事啊。”
陆苔生存了一肚子的话反驳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幽州王不耐烦的喝道:“好了,都别说了!”
从陆苔生说玉溪阁是江陌上的铺子后,幽州王就理清了事情的原委,贺家与江陌上向来不睦他是知道的。
江陌上把二公子关了起来,贺子信是他的表弟,贺子信定是心里憋着火无处发泄,才在今天寻了机会想去江陌上的铺子上闹一闹。
陆苔生说的先王妃一事,就更不像假的,贺子信嘴上没个把门的,先王妃的死是江陌上最痛心的事情,贺子信自是知道哪疼往哪戳。
幽州王叹了口气说道:“信儿哪怕是有错一时糊涂,宁王也不该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陆苔生这是明白了,幽州王就是无脑拉偏架,只要自己打了人就是不对的,不管他贺子信做了什么。
况且陆苔生动手时处处避开了要害,不然贺子信就不会有力气坐在这里告状。
贺子信做的这些事按罪论处也会比现在的伤重上几倍不止。
陆苔生不禁想到江陌上幼时在幽州王这里受过多少委屈。
陆苔生现在是宁王,再怎样幽州王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江陌上那时没有母亲庇佑,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这时,贺侍郎跪下磕了个头:“请大王还信儿一个公道。信儿自小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看他伤成这个样子,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哪怕是信儿有错,宁王也不该当众让他难堪啊。”
如此拉偏架,陆苔生无话可说,冷眼看着幽州王打算怎么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