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上冷笑:“陆苔生的生母怕是已经过世十年不止了,这会子让人去为她守灵也说的通?”
福顺垂眸:“自是说不通的,田旭那人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他得知此事之后没有耽搁立即去查,没想到还真让他查出了点名堂来。”
江陌上问道:“怎么说?”
“田旭说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娘娘原是怀了孕的,端午节那天皇帝喝了点酒,半醉不醉间就闯入了贤妃娘娘的寝宫,”福顺脸上落下不忍之色接着说道,“在半夜间贤妃娘娘的榻上就见了血,太医们合力救了一夜,终是落得了个母子双亡的下场。”
江陌上脚步一顿,用手摩擦着腰间的玉佩。
福顺知道江陌上只有极度不耐时才会出现这个动作,小心的看向江陌上的脸色才接着说道:“皇帝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将知晓这件事情的人杀了个干净,田旭也是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当年伺候舒妃娘娘的侍女才知晓此事。”
“那这些同要五皇子守灵有何关系?”
福顺压低声音:“舒妃不知从何处找到的古籍,里面记载若有孕之人因房事而死,就要他亲生孩子在过世第十年时守灵一年,不然就会化身厉鬼前来找杀他之人索命。今年……刚好是贤妃过世的第十年。殿下也知道皇帝是最信鬼神之说的。”
江陌上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冷笑道:“倒是我低估了他们!”
福顺躬身说道:“五殿下在太后寿宴时大出风头,又得到您的助力,舒妃怕是早就起了杀心。”
“起了杀心?这倒是个好时机。”江陌上停下脚步,冷笑了一声,转头往回走。
书房里,陆苔生正拿着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听到开门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张纸压到最下面,上面的是他最开始练的那张。
陆苔生心虚的笑了笑:“你回来啦。”
江陌上走到陆苔生旁边的檀木椅坐下,眼神示意福顺说。
福顺面露不忍,把刚才他对江陌上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陆苔生,还着重强调了五皇子生母舒妃娘娘的遇害真相。
“啪”的一声陆苔生手中的毛笔掉在了桌子上。他浑身颤抖,双眼猩红,泪水悬在眼眶里打转。
皇帝怎么敢?那可是孕妇啊!
福顺:“贤妃娘娘一家满门忠烈,全都战死沙场,殿下您是娘娘母家剩下的唯一一条血脉,您要挺住啊!”
唯一一条血脉?陆苔生眼前凝起一层水雾,原主已经被害死了啊,贤妃一家全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