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栓治疗结束之后,施逸看爸爸状态还不错,决定回家一趟。爸爸问他:“你这次回来是有工作吗?”
“算吧。”施逸随口说。
“那你去忙,别管我,我没啥事。”
“我回去收拾一下,你需要带什么东西,告诉我。”
“你把我那收音机给我拿来,我待着腻歪。”
“这是医院,你那玩意滋滋啦啦,吵到别人。”
听他这样说,爸爸也不敢再提什么。施逸跟护士交代了一下,就独自回了家。
进门他先收拾了一下屋子,开窗通风,然后才进到自己那屋,开始寻找当年庭芳寄来的信笺。好在施逸从小就是个做事有条理的人,加之地方有限,什么东西都会用箱子盒子收纳好,很快他就在一个放陈旧学习资料的箱子里找到了那个信封,它被放在最底下,但存放良状态良好。
施逸把信封拿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受,感觉更像是自己寄给自己的。
信上的信息是庭芳的字迹,邮戳时间还算清晰,施逸从袋子里拿出了印着医院字样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枚纽扣,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上面有液体干涸的痕迹,应该是血液。
以及他教庭芳写的那封简短的信——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十分疑惑,但请你看完我的话。寄给你的东西涉及一起凶杀案,甚至可能与你妹妹的死有关。所以请不要打开袋子,不要污染它。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保存好,时间到了会有人来取。这对你来说不算难事,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
你不用在意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个世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只能交给你。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证物多么重要,它将来很可能带我们找到那个凶手。
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只要收起来,忘记它,就够了。谢谢。”
施逸长舒了一口气,他终归还是答应了。现在,他和庭芳拥有了一张改变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