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差点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底却充斥着一片血污，与额间的汗水混杂在一起，顺着下颚跌落在地上。

见此，白念安也知道了他大概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遭到了反噬。

“看来你已经能自主控制这一项能力了。”

耳边传来少女清冷的声线，康凌却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后背已然湿透。

先前他始终觉得自己只算是个稍微特别点的普通人，毕竟能见鬼又怎样呢？

既不能御使鬼魂，也不能跟鬼魂交流打探情报，比起拥有各种奇异能力的能力者，简直鸡肋都不行。更何况，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时灵是不灵的。

顶多就是灵验的时候看到死的人多了，早点撒丫子跑而已。

但经过少女的‘实验’，他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从一个稍微有点特别的普通人，无尽的向能力者靠拢。现在他可是连生人的魂体状态都能看到了——

而他的能力和身份在发生质的转变之后，也更加清晰明了的体会到了‘普通人’和‘能力者’的差距。不对，少女这样的能力者，哪能是普通能力者能够与之相较的呢？

如果他一开始就能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与她的差距，又怎么可能敢对她出手？还三番四次的不信任她，同她讨价还价？

先前他只是看了一眼少女的魂体，却直接被轰出了特殊视野，他的能力瞬间被封禁了。

先前在探查半影族等人的时候，纵然感受到了几人身上的诡异，但没有像少女这样神秘强大，不可直视。

从血脉之中传递出一股让他无限畏惧与臣服感似乎在促使着他差点双膝触底，跪在少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