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子，晚上有空吗？妈咪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罗利看着手机中的信息，似乎看到了程立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期待着他的回复。

那样热烈的表达之下，藏着一位母亲的小心翼翼。

“好。”

罗利斟酌半晌，最终也只回了一个字。

傍晚时分，他请假出门，在校门口坐上了程立雪的豪车，不过来接他的并不是程立雪本人，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司机。

“这次地方有点偏，大概要两个小时，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睡一会儿。”司机贴心道。

车内播放着节奏轻缓的音乐。

罗利本来没什么困意，不过听着音乐，在枯燥乏味的行驶过程中，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最后侧着脑袋昏睡过去。

司机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睡着的罗利，嘴角微微上扬。

“鱼儿已上钩！”

一条信息通过网络，传递到程立雪的手机中，她轻笑一声，眸光幽冷：“陪这傻子玩了几天，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让你的人机灵点，别留下马脚。”她又给一个备注为“凰女”的联系人发送消息。

“放心。”

“这次算我们进化派欠你一个人情，”

凰女很快回复过来。

此人是进化派领袖之一，主要研究飞禽类魔兽与人类基因的融合。

黑暗教廷各派系领袖的代号，各不相同，降临派末尾皆有使徒，飞升派以数字为代号，而进化派的代号，没什么规律，不过取名的范围，都与各种禽兽有关。

六号望着大厦外的夜色，眉眼锋利，不知不觉间，已是卸下程立雪的伪装。

她摇晃着红酒杯，笑容玩味。

网络数据什么的，动动手指，就能修改，又怎么能信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