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爱他了。”姜凝月流着眼泪说道，“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李琴没有递上纸，而是递上了酒杯，“如果没有遇见老板的话，你能想象你的人生会在怎么样吗？会更好吗？”

姜凝月喝了一口酒，仔细想了想，“可能结婚了，可能还在单身。可能在找个工作随便上着，也许还租着房子，天天挤着地铁吧。”

“听说你们俩结婚那两年天天吵架？”李琴问道，“为什么呢？”

“就是……落差吧。”

姜凝月叹息，“来到了一个新环境，周围的同事老公要么是公司老总，要么是体制内的领导。就他，天天在家写小说……说实话，当时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现在想想，应该是攀比心和自尊心吧。我有点自卑，所以就想在别人身上找到优越感。”

“自卑？”

李琴一脸震惊，“你长这样还自卑？”

姜凝月苦笑，“我第一次来汉东上大学，穿着我认为我最好看的衣服，背着我妈给我新作的被子。在下了火车的一瞬间，我就自卑了。这个城市太大了，太鲜艳了。人们都穿的好好看，好精致。我甚至想把我的行李箱和大袋子扔了……来到学校，宿舍之后，更是如此。我的舍友人家都不拿被子，都是到了地方再买的。那个名字我现在还记得，叫蚕丝被、太空棉。只有我，是家里的花布棉被……”

“我能理解。”李琴笑了起来，“这都是父母给的，咱们父母没有，又能怪谁呢？”

“是啊。”

姜凝月点头，“所以，我要做到最好。”

“听说是你追的老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