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透过唐渊的尘世躯壳,观他额间一点蓝色道灵微光熠熠,他若当真抵死不受自己这本命物,一个赌气真抵死就奔着投胎去了,自己这段孽缘未解,到师傅那且不提,大师兄要知道自己被一个凡人救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后自己鬼修这人人喊打的名声,真就坐实了,就是以后真有散魂那一日,恐怕都不得安宁,天道定然会用旁的法子,让你把这段缘结了,还不如今日且赌上一赌,权当一试,再说了,就他这样貌,貌美不如九黎,雄武不如大师兄应咸,自己会对他动心?
真是笑话。
:“好!且与你赌一遭!”她面红耳赤终于把两人交缠的手松开,唐渊手掌上已被冻出几块椭圆状的黑紫冻斑。
本以为他会就此放下心来,没曾想唐渊轻轻摇了摇头:“口说无凭。”说着他眼光朝下看向了长安手上握着的刀,食指一点说道:“这是你本命物,以此立誓如何?”
还不待李长安做出反应。
突然间,屋外便传来好几拨人快速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声音,连带着有刀剑在狭窄走廊内的碰撞声,像是几个高猛汉子全副武装的从远处正朝着他们此处暗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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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他们继续刚刚的对话,李长安已立刻展开神识,再次处于全身紧绷的状态,指尖轻点在朱唇上,压着声音说道:“我会设一道障眼法,这屋子便暂时不会被人搜到,我出去将人引走,你在此不要离开。”
李长安起身趁他不注意,直接拽了两三根他的发尾,几根长发揪在手心,唐渊吃痛眨了眨眼,眼神询问她这是做什么用的。
:“用你几根身上物,把人引走再说。”她把唐渊的头发随意一卷放在腰带上,另一手却拔出不仁,在食指指尖一划,血珠涌出后便不由分说立刻按在唐渊眉心。
这一番动作做完,她也再没功夫跟他废话解释,手臂一挥,双门敞开,再是一关,身后这处暗房立刻消失变作一堵与旁边相连的围墙,仿佛那房间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刚将身形隐在阴影里,几个大汉便手持一枚泛着金光的圆印就在几步远的距离,领头人低头看了一眼圆印上左右摇晃的光影,重重啧了一声:“这什么鬼地方,气息太乱了根本无法探查人藏在那,就在这座楼里,给我搜!你们几个往那边走!每个房间都给我全部敞开!人肯定就在这上下几排暗房里,他身边那女子估计会些隐身术之类的,你们要遇到就暗处多刺几剑,一旦发现踪迹不要恋战,立刻发出信号!”
:“是!”
紧跟在侧的十几人井然有序的,听令朝着上下几排暗房四散而去。
李长安指尖捏着唐渊那几根长发,眼神疑惑的看了身后一眼,化作一缕黑气消失在这一层。
那领头人正往前走,手上圆印在李长安消失后没多久,光心便立刻直指另一处相反的方向。
:“这两人腿脚倒快!在外面!全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