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唐家的生意设略八方,一点小小的舆论还是可以操控的。
侍者得令下去后,天元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侍者出去的门口,他从刚刚开始就在等人,在等哥哥唐汶汶上来与他抱怨这婚事绝对行不通,原本以为待他吩咐完之后,就能见到哥哥,没想到门口毫无动静。
其实天元猜的没错,唐汶汶原本从包厢里出来,又四处陪着游轮上VIP贵客联络一下感情后,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在天元的计划里像个和亲的姑娘一般,被卖到穆家去,唐家家主不用多想,一定是大哥的,凭什么认为他娶了那位姑奶奶之后,那些老怪物就能答应废了之前的规矩,更何况祖爷还在,那都不知道确切活了多少岁的祖爷,绝对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反对废除这条规矩的人,他们这一招到底背后能有什么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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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是有些不自然,京市年宴就在眼前了,他硬气的拒绝了穆常乐,可心头这窜天猴一样乱崩乱跳的心思一刻没有停歇,想不到一个完全的法子,他甚至又过了几个小时和人说话时,脸上都带上了几分郁色担忧。
这时有一名侍者站在唐汶汶身后,小声汇报道:“祖爷已同意了您与穆姑娘的亲事,请二爷的人今晚已启程刚刚坐上飞机。”
唐汶汶直接被自己的口舌呛到了,一阵翻天覆地的呛咳,这是箭在弦上?不,这离弓箭已射出去了,咳的双颊通红,眼底泛起微红,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水,半响没法开口说话。
待能张口了,他赶忙与旁边众人郑重话别道:“抱歉抱歉,家里生意出了点岔子,唐某招待不周,晚上诸位要是玩牌,输的都算唐某账上。”
礼仪周全上,唐汶汶向来不会有一丝不妥,待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才拉过之前汇报的侍者,压着声音急问道:“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直接就奔着找父亲去了?父亲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在佛寺集会上见到面,他们打算怎么去请?”
侍者又回道:“祖爷说如果二爷不去,冬日里得添几分焰火气才暖和。”
唐汶汶没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添几分焰火气?烟火还是焰火?他疑惑的看向侍者,结果人家也不明白,说是这话祖爷吩咐了,隔着墙寻几个嗓门大的,一齐朝里喊,二爷就会从佛寺里出来了,还会跟着他们一齐去京市。
他心里还泛着嘀咕,这什么法子?这么管用?被这件事一打岔,他差点忘了祖爷让父亲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即使再没有天元聪慧,他也知晓费这老大劲让人去接父亲,唯有当下这一个理由,为了敲定他和穆常乐的婚事。
此刻脚底发烫,他憋不到明天才去见天元了,得和天元商量着把这婚事拖一拖,或者想法子换门亲事。
游轮上的最后一个早晨,天边像人划了一刀露出一丝光线时,唐汶汶铁青着脸,踉跄的从天元房间走出来,而他身后房间里地板上的烟蒂,几乎两步一个,天元依旧是闭目诵经,丝毫不被唐汶汶的情绪所扰,也丝毫不在意这房间里已经被淹入味的烟味。
而唐汶汶与李长安等人,这一日从早上到下午一直没有碰面,直到四五点日暮西沉,游轮靠岸后,李长安才在走道里看到穆常乐。
她此刻表情并不算友好,甚至在看到李长安时,她眯了一下眼睛。
这个动作很细微,却让李长安莫名心头跳快了两拍,当然不是因为惊艳于她的容貌。
而穆常乐身旁的柏将低着头,并未与他们三人对视,甚至李长安还着重看了九黎一眼,又看向柏将,原本还以为九黎会因为蚩尤的名字,多看他几眼的,结果这家伙在早上发了顿火之后,就一直时不时打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看他兴致缺缺,眼神放在游轮往岸上延伸的楼梯上,李长安忍不住说道:“之后再见可就得在京市了,蚩尤那名号,要不现在上去问问?”
还没等九黎回答,穆常乐已经朝着他们三人走过来了,甚至亲昵的伸手拉住了李长安的手,作势要挽着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