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巧合？”无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胖子努了努嘴，完全不相信。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上半场的祭祀似乎结束了，祭台上的人缓缓走进了人群，紧接着，巨大的篝火燃起，原本还虔诚跪拜的众人像是突然苏醒了一样，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一时间，刚刚还无比引人注目的人，瞬间隐匿在了人群中，张启灵微怔，随即直接走了出来，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无邪胖子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人群拥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大同小异的面具，身上的衣裳也是如此，走在人群中，耳边满是他们唱着古老乐曲的声音，他们只感觉到了身侧的推搡，甚至还不曾意识到外人闯入，人就已经离他们有了些距离。

张启灵笃定，刚刚祭台上的人就是姜璃，他目光在人群中飞快寻找着，不远处篝火的火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那种晕头转向的感觉扑面而来。

“小哥！”无邪胖子两人在身后紧紧追赶，可很快，就眼睁睁看那道黑色的身形在一片暗红色中消失。

“姜璃……”张启灵呢喃着，在挤出人群的之时，正巧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女子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定，是唯一一个停下脚步的人，她像是在打量着，因为那面具的遮挡，张启灵看不清她的神色与面容，明明刚刚心中还无比笃定的想法，在面对女子的瞬间，却变得犹豫。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揭开面具后，底下那张脸不是他的心心念念，他害怕一切都如镜花水月，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梦。

有些可笑，他竟也会害怕……

张启灵望着眼前的女子，清冷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潭正泛起点点涟漪，他缓缓抬起手，指尖不断靠近女子脸上的面具，就在那手指即将触碰到时，身侧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牵住了他。

他眸光微怔，侧目时，正好对上了身旁人的目光，透过那面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但这一次，他找到了真正的姜璃。

手心处的温度渐渐传至心底，不等他反应，小姑娘就直接拉着他跑了起来，在人群之中，迎着他们的目光，肆意奔跑。

张启灵就任由小姑娘拉着他逃离那处喧闹，等再停下来时，周围已经是空无一人街巷，小姑娘松开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反观他，却没有半点异样，只是静静站在身侧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