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能让别人猜到他的心思。
“王爷,此事千头万绪,各种琐碎情况不计其数,还望王爷以大局为重,不要以为是小事而轻易改变规矩。”林晓禾由衷地说道,“请王爷体谅,我全部身家都压在此处,半点不容忽视。”
庄王爷听到林晓禾的软话,气了散了一半,于是应道:“行,本王应了。”
“多谢王爷了。”林晓禾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爷的崔管家站在旁边等了小半天,有话不好说的样子,庄王爷倒是开口道:“无妨,直说吧,林姑娘是自己人。”
林晓禾心里一咯噔,直觉此事不妙,她不应该趟浑水。
崔管家直言:“京中来人了,说圣上身子不爽,要世子前去侍疾。”
“啪!”庄王爷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具。
“平日里没有照应一分,生病了要我儿去侍疾,什么好处都占了,是什么道理!”庄王爷气急。
谁都知道,侍疾只是一个借口,朝中就是想将庄王爷之子押在京中,以防他的异动。
“圣上,身体抱恙?”林晓禾轻声询问。
如果是真生病了,那将庄王爷的世子叫去京城,那只是防着万一。如果没有生病,却非要将世子押在京中,那很可能对庄王爷起了怀疑之心。
“听闻确实如此。”崔管家低头顺从地回答,“圣上连日以丹药滋补,却因此染病,京中不少制丹师下狱。”
林晓禾一直在边关城外,没有收到消息,现在听闻,也觉得庄王爷之子,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崔管家安慰庄王爷道:“王爷,圣上只是心有不安,世子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可在京中终究是有风险之事,一言一行都得多加小心,怎么让人能放心得下。
这无可奈何的情绪,让庄王爷生出几分恨意,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在边关城安分守己,都没有换来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