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看庄王爷愿不愿意支持我了。”林晓禾笑眯眯地道,“在边关城,我可得仰仗庄王爷呢。”
达到目的了就好话一箩筐,庄王爷心里呵呵哒,脸上却还挂着诚挚的笑容:“利国利民之事,我们府本就该全力支持。”
“我还会在边关城待一日,明日就等王爷的好消息了。”林晓禾顺着杆子往上爬,又给限定了时间,“王爷在边关城盘踞多年,边关城的事定然了如指掌,一点田地之事,应当不费什么时日。”
庄王爷这才觉得眼前的人像个商人了,吹捧别人的话,信手拈来。
“边关城有周将军在,万事无忧,林姑娘其实不必如此看重我这个闲散王爷,除了挂着一个名号,再无其他。”庄王爷脸上露出几分谦虚之色。
“话不能这样说。”林晓禾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将军府的战场在前方,保家卫国。而王爷府的战场在后面,稳固边城,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庄王爷虽然觉得林晓禾依旧是吹捧之语,但这些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这么多年来,他在边关城的所作所为并未得到朝中任何夸赞之语,但他知道,他为边关城用心了的。
因为边关城是他的立足之地,即便没有任何夸奖,他也得好好守住。
只是,庄王爷的内心深处,是渴望有些许只言片语,肯定他的作为。
哪怕林晓禾是吹捧,庄王爷也爱听。
“我听过一个故事。”林晓禾将手放在膝盖上,语气自然,像是只为了给庄王爷讲故事一般,“有一年,天气很异常,河西的县令认为雨水会特别多,会有洪灾,于是早早地修河渠,固堤岸,果不其然,洪水果然来了。”
“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河西安然无恙。河东的县令组织人抢修堤坝,抗灾救助百姓,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朝廷提拔了河东县令升职,河西的县令却无任何赏赐。”
“王爷,你可听过这个故事?”
林晓禾这个故事意思很明了,事情做得好的人,并不一定是得到赞赏最多的人。
河西的县令让整个县避免了洪灾,避免了很多损失,比起在灾情中勤恳做事的河东县令更为优秀。
庄王爷也是如此,边关城的稳定,哪怕在蝗灾来临时,也未大乱,除了将军府的功劳,他也有一份功劳在其中。
“林姑娘的见地,倒让本王钦佩不已。”庄王爷认可林晓禾的心思又重了些。
“王爷言重了。”林晓禾语重心长地道,“在国家面前,没有小家,我们应当鼎力合作,解决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