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都算得好好的,石头砸不到你们。”童海抓头挠腮地解释,“我们真没想把你们如何,就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带好东西。听人说,这几日会有肥羊路过。”
童海越说声音越小。
他竟然把水姑娘说成肥羊,又说错话了。
“听谁说的?”
“姚家寨的姚良。”童海立刻把责任都推给了姚良,“水姑娘,是他说要打劫你们,然后拿了好东西跟我炫耀,我就想抢在他前面……”
童海怕林晓禾不信,还仔细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姚良说你们是京城来的大人物,那马车一看就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他要替天行道。”
这些话,似乎和她对不上。
京城来的?
“除了我,可还其他马车路过此处?我并非京城而来,你确定说的就是我?”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日,可我们在这等了两三日,就只看见姑娘的马车,而且十分豪华,和姚良说的极为相似。”
“姚家寨的人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们偷听的,他们都不知道被我们先下手了。”童海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
“……”林晓禾沉默,换句话说,这拦路打劫的事,在姚家寨还会遇到一次。
林晓禾在姚家寨可没有认识的人了。
看来,确实需要童家寨人护送他们去嘉河谷。
林晓禾看了一眼蜷缩在躺椅下方的周径庭,越发觉得姚家寨的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去往嘉河谷的路,能走马车的,只有这么一条。
他们若是离开马车抄小路,又更容易陷于被动。
林晓禾将舆图拿出来,算了算,即便这一路都有童家寨的人开道,他们这些人要抵达嘉河谷,也得四日。
晚上是没法赶路的,用火把也不能照亮多少,更何况,人和马都得休息。
初霜的脚崴了,正跪着收拾着车上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