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晓禾如实说道。
她没有把握,连大概的时间都无法说出:“我需得去那边看过才行。”
“边关蝗灾多年,只怕都被吃光了,但是蝗虫还在,你一种粮就会回来,可想过怎么解决?”林济为又问。
林晓禾点头:“我打算买鸡鸭运过去,休养一两年,那里的田多半就能用了。”
“你们在说什么?”李氏生气地看向林济为,指责道,“你不阻止女儿去边关,还在给她出谋划策?”
林济为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李氏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圣上旨意,岂能违背?多提醒女儿几句,她也能多注意一些。”
李氏啜泣起来,泪珠子止都止不住。
“娘,你现在可是当家主母了,还哭,快别让初春她们笑话你了。”林晓禾劝道。
“小姐,奴婢可不敢。夫人这是心疼你呢。”初春用帕子压了压眼角,一副也要和李氏一起哭的样子。
林济为在旁边不敢多说,生怕哪个字会惹得李氏哭得更久。
林晓禾揉了揉眉间:“娘,边关之地广,而且现在尚未有主。我们现在用的田地很多都是将军府或者其他人的别庄,终究不是长久之事。”
“边关的田地,我只需这几年打理好,以后有人照顾,就像有爹爹看着省城的事一样,我就能回来了。”
“如今城墙都已经往外挪了上百里,战乱不会一下子波及到有田地的地方。”
林晓禾一句一句地说服李氏。
“娘,圣上原本希望留我在京城任职,但我随性惯了,不喜受制于人,所以决定去边关。将军府为了我,和圣上起了争执,周行远被命镇守边关,非召不得回京。”
李氏震惊地都忘记哭了,林济为皱起了眉头。
“爹,娘,边关我一定得去,周家军也能定会护我周全。”林晓禾垂眸,“定国公在我离京之时,曾谢我为江山社稷的付出。”
李氏张了张嘴,到底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周家军在大沥朝的人心中,是一座丰碑。
他们为保家卫国,舍身舍家,叫李氏如何说得出,让林晓禾为了自己留下来。
“娘只是……只是觉得你年纪不小了,再去边关几年,这可如何是好。”李氏懂深明大义,可她也担心女儿。
再过几年,如何找得到婆家?
等家人年老相继离开,她又能依靠谁?
林晓禾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去边关又多了一个好处,让她十几岁就结婚嫁人,相夫教子,伺候婆婆,不如让她去边关吧。
“娘,哪家能容得下我?要找一家合适的,一两年估计都找不到。”林晓禾说得相当有信心,“要真找到了,这样的人家,也会以我去边关为荣。”
李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弃了:“算了,我也说不过你。”
既是旨意,自是没有违抗的道理。
李氏很清楚,可就是不安心啊。
“你们父女俩,肯定有很多事要说,我先去准备午膳,一会儿我们就在这吃。”李氏起身再度离开。
林济为无奈:“你娘又不知道要偷偷去哪抹眼泪了。”
“哭出来也比憋着好。”林晓禾倒是挺羡慕她娘泪腺发达,心里不顺意的事,都给哭出来,所以这么多年,岁月都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心思轻了,就眉眼舒展,不易老。
林晓禾将加盟店的事,还有火锅底料的事同林济为都细细说了。
“这一路,我在渠州、连州、固州,还有岑州都弄了加盟店,过几日那些地方的人,就会拿着契约过来,以后,在其他地方的加盟店就得爹顾着了。”
“火锅底料的厂子已经起来了,有你娘和你弟看着,最后一道秘方他们都知道,我不在也不会影响。”林济为右手放在扶手上,身体往前倾了倾,问道,“只是我们的火锅底料能够供应这么多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