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因宁和初霜听见林晓禾的话,面面相觑。
初霜迟疑地问:“小姐,你为何不告诉周将军?”
“他们未必想不到。”林晓禾展开一张宣纸,陶因宁立刻上前磨墨,“忠君爱国,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能想得到,在忠心面前,这样的想法都会退让,等待裁决。”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林晓禾也没有说的过于直白。
林晓禾的字这几年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她没有学任何一家字体,练字不过是思绪烦乱,抑或是时间漫长时,为了排解心绪而为,写得多了,但是比幼时工整得多。
练字的时候,林晓禾也是随手拿旁边的书随便抄上一段,这样不会无意识传出一些“文学作品”,她不愿有这种无用的“才名”,更何况也不是真的,何必给自己找事。
初霜和陶因宁都安静的做各自的事。
林晓禾练字的时候,习惯安静考虑事情。
林晓禾能想到的事,将军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在兵不厌诈中成长起来的几代人,如何不懂。
忠君爱国几个字不止是说说,而是他们一直身体践行的话,哪怕他们不似一部分人耿直得毫无城府,也在用将军府的方式,拥护着这几个字。
只要不到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将军府都不会考虑反的事。
所以,皇帝有可操作的空间。
要将将军府和林晓禾做怎样的安排。
“因宁,收起来吧。”林晓禾把毛笔放好。
好在名下的产业都进入正轨,不需要她时刻盯着,即便新弄了个加盟的生意,她爹也会派人打理,有问题也知道传信来将军府,顺宁镖局这种信的业务都熟练了。
平淑公主说会常来找她,过了两天就来了。
安远侯夫人趁着平淑公主在将军府,请她做个见证,将军府要将雁池全部清理干净。
只是依靠人力,不一定能找到汪媗遗落在雁池中的玛瑙项链,所以需要平淑公主做个见证,不管找没找到,也能避免日后说是将军府拿走了。
毕竟清理雁池都找不到的东西,再有人跳下雁池去找的可能性很小。
这是一件大工程。
将军府也得请专业疏浚人士才能处理这件事。
所以才拖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