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的客人还在排队,一批油准备好,就被人拉走了,林世礼忙着记账,分身乏术。
“奶奶说,虽然那贺县令年前的事做得不靠谱,但是个不收贿赂的,结交一二,或许能有所帮助。”林世仁把徐氏的话转告给林晓禾,“只是,我觉得,不收礼的话,我们想结交他,也未必可行,小妹,你认为呢?”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用贿赂的手段呢?”林晓禾笑道。
贺问这个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清高,也有着读书人的喜好。
送礼价格昂贵才叫贿赂,送心头之好那叫往来。
“听闻贺问最喜吟诗作对,兄长们若能让与他相谈甚欢,何需送礼?”林晓禾笑意吟吟地看向他们,“你们吟诗作对的水平如何?”
林世义和林世仁面面相觑。
平时念书,重心都放在写文章上。
吟诗作对甚少涉及。
林晓禾叹息一声,看来,她得作弊了。
“此事,我已经想到了。”林晓禾找了个借口,“前几日,我给将军府去了信,让周少爷找人做了几首诗和几副对子。你们抄下来,拜访贺县令时,送给贺县令吧。”
周径庭这块砖,又派上用场了。
虽然不是林世义和林世仁的真才实学,但毕竟也是份“礼”。
多多少少能博得贺县令几分好感吧。
这也只能如此了。
“兄长们的字写得极好,你们抄下来送给贺县令,也是你们的心意。”林晓禾安慰了两人一句。
林世义、林世仁:……
他们感觉到了安慰。
闻香油坊的门口站着很多男子,单雀不敢过来,躲在一棵树下探头探脑。
林晓禾让陶因宁把人带去了房间,她想了两首抱负未展但心存乐观的诗,又想了两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对子。
林世义和林世仁先记下,等念熟后再誊抄。
这样写出来的字,才能更贴近诗的风格和情绪。
林晓禾不懂读书人的事,对书法一窍不通,让兄长们去发挥。
单雀在房间里等得有几分焦躁,陶因宁给她上了三次茶。
她这一辈子,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才让她的一生越过越凄惨,这一次的选择,应该没有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