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被抹黑的小脸,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要偷钱,只是不知道偷了几个人的。
“光天化日下就敢偷东西,还把脸涂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做坏事?”林晓禾看着他年龄小,倒也没呵斥,“偷了多少?”
“我没……”小孩还想辩驳。
“都被抓住了还说没有,要见官吗?”林晓禾嗤笑。
小孩把藏在袖子里的钱袋拿了出来,只有一个,就是洪大山的。
洪大山捏了捏钱袋,银两都在。
“我只是借用一下。”小孩气呼呼地说,“你们不肯的话,我不就还给你们了嘛。”
“竟还不知错,小孩,这可不对。”林晓禾对年龄小的孩子耐心会多一点,“不问自取谓之偷,不管是何原因,不管有没有偷的意愿,不问自取,就是偷。”
洪大山把小孩子放下,又把钱袋递给了他:“现在是你的了。”
林晓禾一脸无奈地看向洪大山。
那小孩被这意外的情形,吓得都不敢拿。
“我说,这钱现在是你的了。”洪大山又重复了一遍。
“给我?”小孩后知后觉,从洪大山的手中接过钱袋,看见他真松手了,一时间怔住了。
那是洪大山的钱,既然他想给,林晓禾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小孩看着两人正打算转身离开,猛地给他们俩跪下磕头:“多谢恩公,我叫陶祥安,他日若有回报的机会,定回报恩公的恩情。”
洪大山转头不赞同地看向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随意下跪!”
“是,恩公。”陶祥安慌忙站起来,已然流下了眼泪,用手一抹,一张脸乌漆嘛黑。
洪大山略加思索,看向林晓禾:“掌柜的……”
林晓禾心里叹息一声,洪大山外冷内热,这事肯定不能当没事人一样走开:“你问清楚吧。”
“多谢掌柜,他与我故友之子年龄相仿。”洪大山解释了一下。
林晓禾无所谓地点点头,不管是何理由,总之她答应了。
陶祥安带着两人来到城郊的破庙,他姐姐陶因宁原是省城罗府的婢女,六天前因盗窃被罗府抽了鞭子而后丢出府外。
陶因宁那天夜里就发了高烧,陶祥安把他们存下的银两都用完了,陶因宁还是反反复复烧着,想趁着悬壶医馆义诊的日次,给陶因宁看病,可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把陶因宁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