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禾心里默骂了一句“杠精”,她说东他就要说西,她讲理这些人就讲情。
“我爷爷奶奶把我叫来,就是要施以援手,再有善心,这对错也得论。”林晓禾回了一句杠精人士,不想和他辩论,没有意义。
她继续看向林学珣:“他偷吃了我家的东西,不能因为他装病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有错就要罚,这难道不是族长之责?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他每次做了错事,他都会装成事弱者来逃避罪责。其实他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吧?
那可是我叔伯辈的人,又不是不懂事的幼童,他会做这种事,是因为他知道,族长就是这么管事的。”
“小孩子胡说什么!”林济远的娘哭得太厉害,这会儿说话还带着颤音,被儿子骗了那么多次,还是相信儿子中了毒,哭得不行,“族长为了族人任劳任怨,我家那小子不学好,哪里怪到族长身上!”
林晓禾讥笑一声:
“一个不辨是非的人当什么族长。老族长,宗族是什么?那是族人的家,族人的根,哪怕族人死后,都得落叶归根的地方。
族人遇到不平之事,宗族为其撑腰。族人生活困顿,宗族不会袖手旁观。族人在外遇到麻烦,宗族为其排难解忧。这才是家,才是根。
你当族长做了什么?只等着族人光耀门楣,替你脸上添光!”
林学珣心底一震,几乎站立不住。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林氏一族的长长久久。
对林氏一族无益的,甚至是有害的,都该排除。
这怎么会是错?
林晓禾不再看向林学珣,
“你们会不会管孩子我是管不了,可想讹我家那就不行。”林晓禾懒得跟这群人讲道理,指着田地的辣椒道,“这些都是悦丰酒楼托我们种的东西,下次再有人伸手,别怪我们不念族人的情分,拉去见官。”
徐氏这会儿也回来了,听到林晓禾后面的话,也站过来说:“我家晓禾说的话,都听到了?悦丰酒楼要的东西少了,你们拿什么赔!”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悦丰酒楼总不至于要个有毒的东西,说到底,就是林济远装模作样,要讹钱。
林济远的娘脸上讪讪,一味的赔罪道歉,摊上那么个儿子,这种事她已经做起来驾轻就熟。
林学珣似乎大受打击,说不出反驳的话,让人搀扶着回去了。
徐氏看到林学珣又弯了的脊背,颇为不安:“这族长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