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退下之后,飞鸿殿立时就冷清了许多。
淑妃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神情有些不适。
\"娘娘可是头疾又犯了?如今回宫了,奴婢去请个太医来瞧瞧吧?\"红叶瞧着自己主子那边,便知她可能是脑袋又不舒服了。
淑妃摆了摆手,有些疲倦的道:\"不用了,反正都是老毛病。想来也是今日赶路累着了,歇息一下就好了。\"
当初二皇子夭折,淑妃娘娘大病一场,在寒天腊月的天不顾严寒就在那御书房外跪着。
便落下了这偏头痛的毛病,连那膝盖一到变天的时候也会刺骨的疼。
就是因为当初大病一场之后没有好好的休养之后去了甘露寺。
虽说对外宣称淑妃娘娘去甘露寺是为国祈福。
但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娘娘心死了呢。
因此在那即使身子不舒适也不让她们去请太医来,说不合规矩,容易扰了别人的清修。
红叶无法只能要人去给娘娘请了个医女帮忙顾看一下。
只是医女医术毕竟有限,也只能让她缓解疼痛,并不能根治。
红叶有些不放心:\"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比较好,毕竟这毛病没根治,娘娘也受罪得很。最冷的时候可还没有来呢。\"
\"明天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说,总不好今日一回宫就唤太医,不吉利。\"淑妃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手串。
她知她这头疼不是赶路的原因,只是她想到她终于又回到了这,又要见到那个心狠手辣,连孩子都不放过的蛇蝎女人就恨得牙痒。
她巴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让她下去为自己那无辜的孩儿陪葬。
她本就对这后宫已经失望至极,要不是那人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坐的安稳,她又何尝愿意回来。
她在那甘露寺虽说过得并没有在宫中这般奢侈,但她已习惯了那股子安宁。
过习惯了每日早晚礼佛,抄写经书,没有尔虞我诈的清闲日子了。
但她知道,仇还未报,她还不能过上那种日子,不然每夜梦到自己的孩儿时,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
\"那奴婢扶娘娘进去歇息。奴婢给您揉一揉要舒服些。\"红叶上前托着淑妃的手,就往内室去了。
只见内室还是如淑妃离宫一般,还是那些她用惯的东西,连那屏风,案桌都未变。
就连那香炉中点着的还是淑妃从前爱的那款苏合香。
\"娘娘,想来皇上还是记挂您的,您瞧,这里都还是同从前一般。这香都是按照娘娘之前的喜好。\"红叶有些欣喜,她一直担心当初淑妃娘娘为了二皇子的事与皇上赌气。
而新秀入宫来了那么多妃嫔,皇上会将自己主子忘记,心中没有她的位置。
现在看到这飞鸿宫里里外外还是如淑妃娘娘当初住在这里一般,丝毫未变,便知肯定是有人叮嘱了内务府好好保管的。
当初淑妃娘娘是备着削发为尼的决心去的甘露寺,许多衣服首饰都没有带去,如今也好好的放在那箱匣中。
\"记不记挂的有什么用?本宫反正已经不奢求了,现在只有那上官氏值得本宫上心了。\"淑妃缓步走到梳妆镜前。
执起那首饰盒里的一支梅花白玉簪。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