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瑶目视前方,走得坚定不移。

终于,雨葡深吸了一口气,奇怪的问道:

“殿下不被那些学堂里的女夫子接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陛下今日想起来让殿下来上学呢?”

姜若瑶闻言轻嗤了一声:

“你当真觉得父皇是关心我的学业是否荒废吗?”

“不是吗?”

姜若瑶放缓了步子,与雨葡悠然的走在这条宫中小道上。

宫中为皇子、公主设立的学堂靠近皇后娘娘所在的凤仪宫,那里离姜若瑶所住的绛玉宫极远,所以姜若瑶带着雨葡抄了一条近道走着。

提起今日皇帝的一时兴起,姜若瑶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冷嗤:

“他连皇兄每日上学堂的时辰都不记得,怎么会在意我一个小小公主学问的事情,不过是找个由头把我支出来罢了。”

雨葡细心的为姜若瑶拂去路上横插过来的枝干细叶,奇怪的问道:

“陛下把您支出来干什么?从前梅昭仪得宠的时候,也没见二位主子让殿下避开啊?”

姜若瑶随手攀折了一只野蔷薇,利落的折去它枝干上的利刺:

“自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雨葡皱着眉毛,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奴婢不明白。”

姜若瑶笑意盈盈的将手中的蔷薇削成簪子的模样,看向绛玉宫的方向却满是深意:

“母亲的身世恐怕不是简单的左相之女这么简单,不然单凭这样一个身份,根本不能抹杀欺君之罪,更不会让父皇不在意母亲昨夜的拒绝……”

“那……梅昭仪的身世会是什么呢?”

雨葡越听越糊涂了,原本她只是高兴与梅昭仪的身份比她想象的要高多了,日后十一公主的身份也不比旁人差些什么了。

却没想到这一层,如今姜若瑶将这其中蹊跷的地方一一点出来,她才恍然发现的确处处都说不通。

姜若瑶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将手里蔷薇花插到了鬓边:

“不知道,这件事恐怕只有母亲和父皇两个人知道了。”

“那……还要世子继续追查下去吗?”

雨葡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