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果，你怎么进来了？”

姜若瑶语气有些冷。

“呼——”

杏果再次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照亮了她那张因为惊恐而睁大了眸子的脸。

额头上有一块焦黑色的痕迹，上头有黏腻的红色血液在缓慢的渗流下来。

“殿……殿下……，你们回来了？”

杏果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得很大，迷茫而又紧张的看着翻窗进来的两个人。

“雨……雨葡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随后又瞧见了披着男子外袍的雨葡，眼睛瞪得更大了。

姜若瑶美眸流转，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杏果，你怎么进来了？”

声音不大，却渗着十足十的冷意。

杏果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殿下，奴婢听见您屋内窗户翻动的声音，担心您的安全……这才推门进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姜若瑶身后的床铺：

“后来奴婢看见您离开的背影才知道是殿下自己的主意，又担心您被人发现，这才冒然进来守着，还做出了您睡熟了的样子……”

姜若瑶回身，果然瞧见自己原本并没有动过的床铺上的褥子已然铺开，被铺成一个微微隆起的形状，看着却有几分自己在里面熟睡不愿意被人打扰的模样。

姜若瑶看着杏果清澈的眸子里一片坦然，眼底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淡淡的松了一口气。

不动声色的将匕首拢入了袖中，朝着杏果招了招手：

“过来！”

杏果毫不犹豫的往姜若瑶的方向走过来。

姜若瑶冰凉的手指隔空摸了摸杏果的额头，声音温柔：

“疼吗？”

到底还是年纪小，被自己信任依赖的主子这样温声细语的关心着，心里头压抑着的委屈一下子翻涌了上头。

鼻尖一酸，眼底就蓄上泪来，开口的话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

“不……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