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吗？”

“恨！”

林疏干净利索的跪了下来，一字一句的回道：

“我恨的！我杀了她儿子，是我对不起她，可说到底还是赵四先勾搭辜负我在先，她如何怨我如何报复我我都不会有而言。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我母亲牵扯进来，更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迁怒我母亲！”

“所以，”

林疏狠狠地磕下一个头去：

“我恨他们母子！”

林羽庭把玩着手中黑色的面巾，眉眼舒展了一些，问道：

“那你想报仇吗？”

这一次，林疏犹豫了。

踟蹰片刻，身子抖了抖，想要看了一眼林羽庭的脸色却又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思考了很久，才说道：

“想！但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因为我想要保护我的母亲，如果我们与她注定不能善了，那我觉得不该让先做了恶人的过得心安理得。”

林羽庭点点头，继续追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林疏看着自己衣裙上的血污一片，咬了咬牙：

“我要……杀了她。”

“嗯，好。”

林羽庭将面巾收回了怀中，静静地怕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起身迈步朝着马车走去。

那声音轻的就像是一阵风飘过，甚至都让林疏担忧那是否只是自己产生的一瞬错觉。

“世子……”

林疏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猜中了小主子的心思，跟在林羽庭的身后走了几步，还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林羽庭头也没回：

“等回到京城，让顾公子教你几招后，你就去做吧。”

“回京城？我们不去尤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