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三甲的答卷皆被调换,简直是历朝历代以来鲜有的荒唐事,“查,给朕彻查,朕倒是要看看,谁能有这样的好本事。”皇上恨得牙痒痒,这背后之人不仅秽乱秋闱,更是想把脏水泼在谢暄身上,简直不可饶恕。
“夏译,袁文,你们两个务必将事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查不出来,拿你们是问。”震怒之下,两位大人被迫立下了军令状。
交代好了查案之事,皇上把目光重新定格在殿上跪着的一溜人身上,轻抚额头以做思考,今日的事让他焦头烂额,他一下一下按压着太阳穴,停下时也想到了处理办法,于是挨个儿将人处置了,“方氏父子行贿赂之事破坏公正,按南阳律当杖责五十后流放千里,家产尽数充公。”
板子,流放的字眼传到方多书耳朵里的时候,他无力跌坐地上,连求饶的话都忘记了说,只在原地呆愣着。
处置完了方氏父子就到了杨山,“杨山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后按律法处置,至于那考生聂磊,杖责五十驱逐出京,此生不得参加一切考试。”
参与的人都受到了处罚,皇上的眼睛最后定格在太子妃身上,看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连语气都是无奈,“至于太子妃,念及你祖父立下赫赫战功,就贬为太子侧妃,所收受的财物一并归国库,府中一应事务你也别管了,新太子妃未入府前,就让袁侧妃代劳吧。”
“罪媳谢父皇天恩。”太子妃双手交叠垫于额下,大礼毕,泪花出,终究是吃下了自己酿的苦果,太子与她同跪,此事他虽未参与,但还是被皇上指责管家不严,听太子被罚了半年俸禄,身后是百官窃窃私语。
“父皇,此次秋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真正的饱学之士被埋没,儿臣以为当再开秋闱,不然寒了苦读学子们的心,且当下朝中也急需有才之人为百姓谋福祉。”厉王为学子们发声,经他一提,那些个朝臣纷纷同奏。
“厉王考虑周到,确实不能寒了学子们的心,那就着翰林院与内阁共同议事,三日后重开秋闱,为朝廷选拔贤才。”
经此一事,参与秋闱的官员尽数被圈禁,在翰林院东边的小屋中,十数人挤在一处,都是些下头的巡视官,主考的章杨两位大人更是被直接押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