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东行,军队翻山过河,谢暄一直在气头上不肯进车与唐林一见,就让袁梁平和砚宁在中间代为传话,让砚宁忍不住的翻了几个白眼。
大军班师回朝,容贵妃在宫里也得到了消息,特地将厉王叫进了宫中,屏退了宫婢太监。
“你怎么办事的?杀死谢暄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竟然三番五次让她逃了。”容贵妃小声斥责着,可眼里的怒气抑不住外泄,身旁的嘉义公主看了都觉害怕。
办事不利的厉王也没辩解,在他的观念里,错了就是错了,无需辩解。
“大军还有两日就将抵达京都,现在她身边有大军保护下手就更难了,现在她有了军功傍身,以后动她就更难了。”容贵妃说着,咬牙切齿间茶杯都要被捏碎了。
厉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也让容贵妃不想再说杀谢暄失利之事,转而将话锋转至秋闱,“秋闱将至,该办的事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
“这事务必得办妥帖,别让母妃失望,也别让你舅舅失望,朝上得多些我们的人才好。”
两日毕,大军现身城门,送时是太子携百官,如今谢暄回朝,也是太子相迎,“皇姐一路辛苦了,父皇已在宣政殿等着了。”
熟悉的朝堂,谢暄又一次踏足,这一次她未着宫装,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细看之下,原本白净的皮肤也粗糙黝黑了不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从前她美的娇艳,现在她美得动魄,她所过之处官员纷纷躬身行礼,身后还跟着诸位将军。
“暄儿,你瘦了不少,可是受了不少苦?”皇帝见她第一眼不问其他,只问她是否安好。
“回父皇,儿臣不苦,苦得是那些百姓,幸运的是如今西梁军已经被驱逐,他们也可过上安稳日子了。”谢暄说着说着就跪下了,“冀县赋税一事还请父皇恕罪,儿臣本不该干涉朝政税收,但是见百姓过得实在困苦,心生怜悯下让李宇昭告了文书。”
“此事朕知道,你处理的很妥当,安民心抚民情深得百姓爱戴,何错之有?理当奖赏才是。”皇上说着还深觉骄傲不已,看向谢暄的眼神都是欣慰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