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你太冲动了,该留活口的。”一向粗糙的郭裴竟心细起来,责怪着他竟一剑将人杀了。
“请殿下恕罪,臣担忧您受伤,情急之下手中失了分寸。”郑浩单膝跪地请谢暄恕罪。
“郑将军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你护我有功,何罪之有?”
他们说话之际,郭裴就将人检查了个遍,翻到死去士兵的手掌处时,神色松动,已然看出了端倪,“这人不是我们军中的,南阳军善用长矛,所以茧在手掌,而这人茧在虎口,倒是与西梁军使刀颇为吻合。”
“我知道了,定是萧熳派来刺杀殿下的,这女子真真是歹毒至极。”洛将军听完就咒骂起萧熳来。
房外清晰的打斗声传进屋里,引得众人出门探看,一出屋就见院中袁梁平与一士兵缠斗,长矛在士兵的手里用着似乎不是很合手,袁梁平没出几招就将人制于剑下。
“怎么回事?”
“殿下,我路过时见他在门前鬼鬼祟祟的,还在怀中藏了利器,不过上前问了两句就沉不住气露出了马脚。”袁梁平一手压着士兵,朗声回答道。
““看来这军中藏匿的人不少,郑将军,传令下去,彻查军营,把那些混在里面的人都摘出来,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一律军法处置。”纪律严明的军中竟混进来如此多的细作,谢暄第一次怀疑起了几位将军的治军之道。
被押的士兵抖如筛糠,一个劲儿的求饶,“殿下饶命,将军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惜命的士兵还未被押去候审就选择了坦白,瞧着他声泪俱下的模样,谢暄就听听他到底是派来的。
“我们是西梁的逃兵,在冀县外古家山藏匿时被一个蒙面人发现,他告诉我们,若我们回西梁也难逃一死,倒不如替他办事,他还给了我们二百两银子,把我们混进了南阳军中,找机会刺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