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谁来了?”回屋的萧熳见房门未关合,遂问起守门的士兵。
“回殿下,公主来了。”
萧烟也来了冀县,萧熳刚进去就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若在从前,萧烟肯定会亲昵和她撒娇,抱着她不撒手,可今日她却站在原地,眼神里多了些疏离,甚至有害怕之色,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冷冷的,“你不该拿冀县百姓抵御南阳军,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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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失利的萧熳本就心中烦闷,回来还被亲妹妹责问,心中的不忿再也压抑不住,对着萧烟就是一顿不留情的教训,“你懂什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场凶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况我杀的都是南阳人,有什么可心疼的?”
别国子民在萧熳眼中位同草芥,可萧烟不认同,当即回了嘴,“那都是人命啊,若不是你穷兵黩武非要奏请父皇攻城,他们也不会丢了性命。”萧烟口中的他们,既指南阳人,也指西梁士兵。
“啪”一声清脆耳光声在屋里响起,萧熳乍闻亲妹如此说自己,霎时间怒气冲昏了头脑,一巴掌打得萧烟一踉跄,险些跌坐在地上。
两人正僵持之际,门外士兵前来传信,声音急切又带喘息,一路急跑而来只为传达王彦冬的死讯,“禀殿下,王将军重伤不治已经身亡了。”
听闻王彦冬死讯,萧熳无奈闭眼以示哀悼,他死了,相当于断了萧熳一臂,如此守城一战怕更艰辛了。
“你不在宫里待着来这里干什么?”过了许久,萧熳才想起来问萧烟的来因。
“冀县的战情已经传回了朝堂,父皇下了御旨要你班师回朝。”萧烟说罢就拿出了明黄的圣旨,面对圣旨,萧熳不得不跪下接旨,可她身体的每一处都透着不甘心,就连下跪都是那么的缓慢,圣旨在手也不多看一眼,接过就随意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