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闻言急忙转身,身后只有一众步甲兵围坐歇息,一个个看过去,没有见到袁梁平身影,“殿下看错了吧,袁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殿下说的可是袁大人的公子袁梁平?”郑浩听闻他们所语就插了一句,应当是知道内情,细想之下,谢暄只觉诧异,问起话来也有些犹豫,“袁梁平真的在这?”
“回殿下,是的,袁公子主动参军投在下官麾下,现在也只是一名普通骑兵。”郑浩说的云淡风轻,在他眼中只有士兵,没有贵公子。
得到答案的谢暄唐林对视一眼,这才明白为何饯行宴时邀他而不至,就连今早百官送行中也无他身影,原来是早已经入了军营。
下游处袁梁平正在那浣马,取一勺清水覆于马身,绵密的马刷擦得马儿浑身舒坦,高兴地直呵气摇头,这马名乌云,本就是他从小饲养长大的。
一人一马在河边嬉戏竟全然不知身后来人,直到谢暄开口才回过头去,清丽嗓音如往常一般镌刻在袁梁平心中,一开口就在他心中荡起一层层涟漪,“真的是你,你怎的也从军了?”
“男儿本就志在四方,此番西梁来犯,我也自当报效南阳。”
“那你不参加秋闱了?”谢暄早知他为了秋闱苦读许久,如今轻易放弃实在令人费解。
“参加秋闱意在报效朝廷,如今参军亦能,都一样。”袁梁平说着,心中仿若有一腔热血只等挥洒。
“袁夫人也同意了?”袁夫人一向爱子,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动辄就是性命之忧,她如何能同意,谢暄主要是也怕这袁梁平投军还有其他想法。
“母亲自然不愿,但我既为南阳男儿,岂能不为南阳尽一份力,她终有一日会理解的。”没得到母亲认可,袁梁平还是有些许不恣意,心中因此总也是悬着一块石头。
与袁夫人相熟,谢暄也知她脾性,开导起袁梁平来也更加从容,“袁夫人会明白你的心意的,她只是担心你罢了。”
清风吹动河水漾来丝丝凉意,河边枯黄芦苇随风而荡,袁梁平深情看着谢暄,说着温柔的话,“想必皇上也是担心你的,我在郑将军帐下听闻皇上下了一道口谕,大概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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