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请见谅,此行本该由本宫随行,只是太子位初定,朝堂尚未肃清,我还离不开,只能送到这儿了。”裴言辞亲身走到谢暄马车前将人迎下,好一番寒暄,“长公主府纵火一案已经查清了,是梁植旧部蓄意报复,人已经处置了。”
裴言辞今日说的话比往日任何一次都多,两人立在雾中说了许久,最后将一臣子唤到眼前,“这是礼部侍郎祝格,此次由他随你回南阳,有他在你也能好过些。”
祝格在谢暄眼前俯首作揖,一身官服亮堂堂,看上去也就四五十的年纪,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另外还有这一百名将士也是本宫亲自挑选出来的,有他们在定能保你一路平安。”谢暄顺着他的眼睛所看之处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兵士站在那,个个身穿盔甲勇猛非常,梁植身死后这军权皆在裴言辞掌控之中,这一百兵士肯定是最好的。
“太子费心了,本宫在此先谢过,未能亲眼见太子册封礼着实可惜,但好礼已经送到府上了,愿我们下次再见仍是好友。”谢暄不紧不慢说着,语气神情间让人看不出端倪,经这半年多的光景她深知裴言辞的城府与手段,就是不知他的野心如何,此番正在试探。
“经历了这么多,本宫与公主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
“当然。”平稳的话让人听不出异样。
马车平稳出发,一条长龙自上康城门而出延绵千米,四驾马车旁唐林贴车跟随,车帘掀起两人隔空闲话,“前日大哥不是传信今日与我们一同回南阳吗?怎么现在都没到?”
“谢公子刚刚差人来过了,我见你与太子聊的正好就没上前打扰,来人说乌娜与谢公子还有些事还未处理好让我们先行一步,等他们处理好了就回南阳。”唐林直白复述着来人的话,对比谢暄也不好奇,反应平淡。
“应该是婚宴上的事吧,乌大人只得这么一个孙女,婚宴肯定马虎不得,两家相隔甚远肯定有很多琐事要处理。”谢暄也曾听过谢岸提及婚宴一事,筹措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提到婚事让唐林心中悸动,特意压低了声音只让谢暄听见,“以后婚宴怎么办都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