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哒哒靠近,唐林驱马走至轿侧,“长公主,过了千荡岩便有一条小河,我们在那歇歇脚,驸马也同意了。”驸马二字从唐林嘴里说出总觉得别扭,可身份有尊卑品级,他必须遵从。
三十名宿卫分成三队分别护在队伍的前中后三个区域,而唐林就护在谢暄车驾附近,果真如他所愿,凭着出众的武功和机灵的头脑以及不俗的履历,他当了宿卫卫长。
小河潺潺流水带走飘零花瓣,在轿中颠簸许久屁股都坐麻了,谢暄站在河边,看着平坦的一片草原,空气中都是青草的芬芳,这也是自由的味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谢暄回头张望,霎时间押车的内侍和陪嫁的侍女四处逃窜,锋利的箭矢葱四面八方划破长空而来,惊呼声求救声在山谷间回响,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了林间的飞鸟。
谢暄定睛一看,只见约莫五六十个黑衣人正朝着自己所在方向逼近,宿卫们奋力阻挡也被逼得节节败退,黑衣人来势汹汹手法残忍,搏斗中宿卫一个个倒下。
而驸马裴言辞却不知所踪。
砚宁抽出匕首严阵以待将谢暄护在身后,小河宽敞深浅不知,黑衣人呈包围之势袭来,她们根本逃亡无路。
眼看身边宿卫一个个倒下,唐林竭力支撑着,白皙的脸颊上不知沾了谁的鲜血,而他被划伤的左手手臂正滋滋冒着血。
黑衣人抡动右臂,手里的大刀猛然朝着唐林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的让他茫然用剑挡之,反被震伤手腕,那黑衣人见他体力不支抬腿便是一脚,正中唐林胸膛,踹飞后退几米靠着单膝跪地才能勉强立住身形,胸腔间的剧痛让他眉头拧到一起,嘴角已然一股腥甜之味。
“伤哪了?还能走吗?”谢暄不顾黑衣人的凶狠嗜血飞奔至唐林身边,与砚宁一左一右将人扶起,她手上暗暗加重力道,余光不经意瞥向身后十余步的小河,示意唐林随她们跳河求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