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细细比对后端倪已现,两封信笺字迹别无二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谢屿,你还有何话要说,你打晕谢旸威逼谢暄只身入祠堂,说,你与谢清河到底是何谋划?”袁文大怒拍桌质问,谢屿被吓得直接跪地,头冒细汗身体微微战栗却仍不松口,“就算是我假意绑了谢旸让谢暄上祠堂,可我爹就是死在她手上,这可是有人看见的,她谢暄就是杀人凶手。“
死无对证,谢屿仍死咬着她不放,全然不承认谢清河是自己故意撞上匕首而亡。
“大人,谢清河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戕经由仵作验尸就能弄清,萧枫以前就验过这样的尸首。”唐林见他仍抵死狡辩就出言献策,萧枫可是南阳远负盛名的仵作,曾得皇帝亲自接见。
“那就再等两日,萧枫去了平州需得两日才回,届时验尸不迟。”袁大人说完谢旸就颓丧跌坐地上,这一遭败的彻底,再无转圜的余地。
“不必了。”悠转绵长的女音从门外传入,楚歌携两个宫婢出现在公堂,袁大人也得下堂迎接,只因她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尚仪,官拜六品。
“袁大人,这个案子不必再查了,今早太子的宿卫在南城门抓到了这个人,谢暄应当认识。”
目光齐聚门口,只见苏管事被侍卫推搡入内,一步一踉跄差点栽倒,勉强稳住身形后站于袁文眼前。
“苏管事?”谢暄惊讶一会儿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谢清河心腹,事发前俩人曾见过面,他定是知道一些内情。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相信苏管事也是聪明人,你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起折腾了吧?”楚歌一开口便向他施压,苏管事也不是那硬骨头,三两句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三爷多日前找过我,让我去给公子传话,让公子想办法绑了谢旸再从他身上拿点东西给谢暄小姐寄信让她去谢家祠堂,三爷打算在祠堂杀了她再让公子报官大义灭亲,这样既报了仇又让谢屿在谢家重新有一席之地。”苏管事娓娓道来,众人听着都觉脖颈发凉,感叹这谢清河的心思太过于歹毒。
不知谢清河有没有想过若是计策没能成功又该如何,唐林深知商人心思缜密,开口质疑苏管事,“若是没能依机杀了谢暄又当如何?”
苏管事支支吾吾良久才开口,“三爷说,若是杀不了谢暄就让自己死在她手上,栽赃他一个杀人罪名,届时公子报官……也能让谢暄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