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的勒痕由红色转成黑紫色,砚宁看着很是心疼,转身为谢暄拦了一马车。
马车挤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走过幽静的小巷,最后停驻在珍缘楼前,不同其他铺子,这珍缘楼地处偏僻远离闹市,但外在装潢却豪气,那四方飞起的檐角上都雕刻着麒麟瑞兽,栩栩如生。
“请问你们宋老板在吗?”入店后只见柜台上一小哥正在拨弄着算盘珠,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哥抬起头,一双眼睛狡黠明亮,轮廓立挺五官端正,一双薄唇三分颜色,真真是担得起明眸皓齿。
“伯父有事出去了,有事找我也一样,我叫言辞,是这珍缘楼的少东家。”
砚宁递上谢清河给的采购单,言辞小哥接过后粗略看了几眼,“这位姑娘请等一下,我去库房看看存货。”
等候期间丫鬟添上热茶,谢暄喝着茶环顾四周,一盏茶未完言辞就清点好了货物。
“姑娘,实在对不住,这碧玺石库房里不够数,要通知矿场那边送过来,得再等两天。”珍缘楼有自己的矿石场,距离并不是很远,只是矿场需要现盘点以及登记造册再装车,前前后后耽误的时间就多了。
可是谢暄时间紧迫,两位公主的及笄礼在即,她等不起,谢家也等不起。
“那麻烦小哥带路,我们自己去矿场拿货。”
面对谢暄提出的要求,言辞思虑一会儿就满口答应,当即套了马车与她们同去。
两驾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上康直奔矿场而去,越往前走地势越陡峭,人烟越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