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说了,谢旸已认罪,你还在闹腾什么?”师爷见马大人已经发怒便开始帮腔。
“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认罪?”谢旸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见谢暄如此为他才开了口,“姐,人是我杀的,我认罪,以后母亲就靠你照顾了,请恕我不孝。”伸手抓住谢暄的胳膊,衣袖滑落露出小臂,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几条骇人的鞭伤。
“这是什么?”谢旸闪躲不及被抓住,衣袖掀开入眼全是尚未结痂的鞭伤。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从小到大谢暄都舍不得动弟弟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打的遍体鳞伤,怎能不气。
“你自己问问你弟弟,他是否是屈打成招?”
“姐,你回去吧,我是自愿签的认罪书。”说罢,两行清泪自他的眼眶中流出。
“不可能,你没杀人认什么罪?是不是这狗官用母亲和我的性命逼迫你了?”不死心的谢暄还在追问,马大人见状砸响惊堂木,“犯人已认罪,尔等不得胡闹,来人将他们拖出去。”
谢暄和唐林被衙役拖了出去,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只能看着公堂越来越远,谢旸的身影越来越小。
衙门外,不死心的谢暄不停敲着鸣冤鼓,轰隆的鼓声一声高过一声却无人理会,唐林也被拦在门外。
“唐兄。”终于来人却是邓青,他捧着一身蓝色大袖衫常服和一些已经打包好的零碎小东西,唐林一看就知道马大人是什么意思。
“刚刚马大人传令,说你徇私枉法不配为洛县捕头,遂将你革职,让我来收回令牌和佩刀。”邓青说的缓慢,声调一字比一字低,极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