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学卖东西,司掌柜认可了你的能力后,后面还要学记账。”王掌柜年逾六十,已到花甲之年,他跟着司掌柜父亲而后又跟着司掌柜,已经三十年了,年老精力不济即将回乡养老了。
在如意坊待了一天,看着富商夫人们来来往往,几只发钗几个玉镯便进项五十两,不过也有夫人挑不上眼空手而归的。
太阳东升西落就是一天,五天之期就只剩两天了,谢暄心中有些着急也无可奈何,只有每日傍晚在店铺前等着放衙的唐林一起回家是固定不变的。
“你那赋税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收赋税是个大工程,洛县数万户人家,一个月内收齐赋税,衙内所有的衙役都要很晚才能回家。
“赋税重,很多农户根本拿不出来,可上头催得紧,差事不好办。”日子过半,可还有赋税没收齐,唐林也愁。
“你呢?怎么样?”去了如意坊每天回家的时间比当牛牙子的时候还晚,不免让人担心。
“那些首饰跟我不熟啊!”谢暄想着这几日,日日看着王掌柜兜售首饰,可那些首饰有些她都不认识,用料也分不清,弄错一件首饰,就得赔偿好几两白银。
“首饰什么的我也不认识,你自己多看多学吧。”
不知道谁能解决这个问题,回家只能和谢昭兰说说,莹莹的烛火下细长的锈针来回穿插,一朵兰花的雏形已经显现。
“娘,别锈了,仔细坏了眼睛。”多年日以继夜的绣手绢缝补衣物,谢昭兰的眼睛已大不如前了。
“你弟弟还未娶妻,你也未嫁,我得多给你们攒一点。”说话间手中的锈针片刻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