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缓过气来以后,立即找了药箱,想给墨北珩止血上药,但他挣扎的太厉害,完全没法上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暂时先用纱带将他的腿伤绑上,尽量止血。
那人看了眼,懒洋洋地嗤了一声,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似是缓过去了。
临风不敢大意,并未解开墨北珩束缚,而是将屋子稍作收拾,才凑到墨北珩跟前给他上药,彼时的墨北珩唇白如纸,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扔到水里扑腾了一圈似的。
许是累了,他垂着头,唇抿的死死的,一句话也没说,就连临风给他上药都没有哼唧半分。
直到小厮来禀,王妃已经回府,本想来寻他,但被安嬷嬷迎去了栖迟苑,墨北珩眼底才有了一抹亮色,他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临风,声音沙哑:“让人备水,本王要洗漱。”
临风:“……是。”
而栖迟苑里的谢绾绾一个人坐在膳桌上,食不知味。
没亲眼看看墨北珩,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随便扒了几口饭,谢绾绾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秋辞见状,忙问:“小姐,不合口味吗?”
谢绾绾没什么胃口:“罢了,撤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会儿,王爷那边的事了了,你们来与我说一声。”
“是。”
安嬷嬷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谢绾绾主仆两人。
在谢绾绾的身影被屋内的门掩上以后,终是忍不住地出声提醒秋辞:“秋辞姑娘,咱们王妃已不是谢家未嫁的姑娘,可不能再以‘小姐’称呼了,若让外人听见,少不得要编排我们瑞靖王府没规矩。”
秋辞眸子微冷:“不过是个称呼,我习惯了。”
“什么你呀我呀的,秋辞姑娘,王妃念及与你是一同长大的情谊,不与你计较,可咱们做奴婢的,要懂得维护主子的名声,更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可与王妃平起平坐,用这样的称呼?
王妃本就出身略差,若身边人还不懂规矩,这不平白的让人看笑话吗?”
安嬷嬷说的不无道理,可听起来却莫名刺耳。
秋辞低垂着眼,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心底很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