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凝躺到床上,背过身去,还在想之前那个似梦之境。
明明自己已经看到曾经的世界,为什么就是进不去?
关上门窗的房间,如同幽暗之地,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将所有的嘈杂阻绝。
聂雪凝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脖颈的阻塞感与全身的疼痛,令她无眠。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然后是香兰起身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香兰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空旷的房间显得无比刺耳,“皇上,娘娘睡了。”
“药喝了么?”
“未曾喝药。”
“用膳了么?”
“没……”
“下去吧。”
萧南澈叹了口气,来到床边看着单薄的背影,被褥只盖到了手臂下方,这才注意到聂雪凝身上鹅黄色的衣服,后颈上昨夜留下的痕迹已经变成蓝紫色,侧颈下沿还有几道咬痕,就连萧南澈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伸手想碰,却又收回手,只是将被子往上盖住向自己叫嚣的道道伤痕。
萧南澈就这么坐着看着聂雪凝,一夜未眠。
而聂雪凝被这睹目光看得也无法安眠,顿感时光冗长,长夜漫漫没有止境,如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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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五更天,苏喜催促着房里的人早朝。
坐在榻边的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去。
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嚼舌根,翠云宫的那位自缢的消息传得很快,朝堂上众臣看着萧南澈满是血丝的眼睛,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苏喜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的头纷纷低下,萧南澈起身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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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林教室。
“你们知道么?”熊大神神秘秘地问着座位周围的人,“宁妃昨日自缢了。”
坐在熊大斜前方的顾辞谕扭头,严肃道:“你有几个脑袋,胆敢造宁妃的谣?”
“我没有造谣,前夜皇上在御花园撞见她与花照私会,震怒,之后宁妃就自缢了。”
角落里的白衣听见二人对话,蹭地起身,跌撞而去,正巧撞上悠悠走进的少师令,没有理会,一路狂奔。
少师令见状大怒,“无礼!上课了,轩睿你去哪里!”
熊大肥硕的后背靠在后面的桌案上,戏谑地笑道:“您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