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个不正常的家伙来说我不正常啊?”源长录这下不乐意了,“再说了,就算他真的不怀好意,我也可以应付。”
“我很欣慰,长录哥,”重信缘有些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你说的终于不是他也是人类,我能发掘出他身上好的一面,而是你会面对他的不怀好意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执行委员会的家伙也往好处想呢。”
“我又不傻,”源长录回答,“执行委员会的人从最开始就是灭绝人性的,期待他们会有什么好的一面,我是担心自己活得太长了吗?放心吧,我又不是真蠢。”
“我知道长录哥不需要我担心啦,但是现在你的处境比我更加危险,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必须要马上撤离,这也是妈妈的命令。你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内容就是保全自己。”重信缘又特意强调了一遍。
源长录在无可奈何之中挂断了通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重信缘的心里那么不值得信任,虽然他也不放心重信缘这小子。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摇晃着重信缘,叫对方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重信缘这小子最近挺有名气的,真和资本家打成一片了。
虽然哪怕只是从报纸里,源长录都能看出重信缘的杀意……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能他主要要做的是要求重信缘在任务结束之前保持良好的心态……比如说不要把那些惹了他的家伙都杀了之类的。
这么一想生活还真是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希望啊。
从门锁里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源长录早已经把所有有问题的东西都给处理好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在琴酒的家里有很多琴酒本人根本来不及阅读的书籍,而且琴酒并不会感觉非人权人认字有什么奇怪的。
琴酒走进门,他的表情当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气息。源长录微微皱起了眉头,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温和的表情,站起身接过琴酒脱下的风衣:“琴酒先生,欢迎回来。”
琴酒看着他,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源长录微笑着的脸。一瞬间琴酒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平静,即使他可以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是在注视着自己也是一样。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会因为这种怪异的信任而死。
但这样说不定也不错。
“琴酒先生?”源长录的声音让他突然惊醒,琴酒摇了摇头,然后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