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嘲笑一般的声音让琴酒有些心烦意乱,他把枪收回,转身离开的时候风衣划出弧度,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不得不说,贝尔摩德确实从这些玩笑当中感觉到了愉快,这种愉快仅次于好奇心的满足。她已经准备好了试探的方式,要让她安心完成组织上的要求是很困难的事情,比起规规矩矩收集情报,果然还是一边完成组织的任务,一边满足自己的愿望更好。
这边琴酒正在遭受贝尔摩德的“质问”,那边安室透也正在“享受”着重信缘的考核。
他根据地址,来到了一处朝鲜人开的饭店里。说实话,安室透对赤军和朝鲜人有所联系这一点早就有着预期,据说过去赤军的领袖就受到过朝鲜人的优待,从而反思日本人对其他东亚国家的歧视是否应该。他意外的是重信缘真的在吃东西。
在失去政委之前的重信缘从各种方面看来都还像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会对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产生兴趣,也会因为吃了好吃的东西发出有些失礼的啊呜声。他看到安室透来了,连忙招手:“一起吧,我点的有点多了!”
安室透坐了过去,没多说什么,就拿起了夹子。烤肉在铁架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烤出的油水滴落下来,在炭火上爆炸开,带来又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气。
“说说看吧,公安的人为什么要接触我们?”重信缘问,“而且你似乎不只是在一个地方有着工作吧?让我想一想,卧底?”
他看起来就像是对烤肉比安室透的兴趣更大,但是安室透很清楚,面对这个虽然算不上聪明,却有着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的家伙,说真话的好处比说谎更大。然而真实——什么才是真实呢?安室透很清楚,说出自己希望接触赤军的意义,就相当于揭开自己的伤口。
要这么做吗?毫无疑问。
如果不把伤口挖开,不把腐肉清除出去,那伤口就永远无法真正的愈合,伤口会永远在隐藏起来的同时溃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