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烨哥哥……”她撕心裂肺地哭喊，“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万万没料到，平时那个温柔体贴的身影，竟藏下了如此巨大的阴暗秘密。

“偷银匠那案子是你干的？还有银库丢银子的事儿，也是你做的？”林心海的声音都在抖，完全不像装出来的。

穆枭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思绪全都拉进了戏里。

“是我。”

刑场上那人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甚至有种解脱后的轻松感。

他抬起头来，虽然穿着囚犯的衣服，但依然眉目清秀，气质温和，像极了一个贴心的大哥哥。

他轻声对她说：“回去吧，你看，就你一个人来送我了。”

“黄伯伯对你那么好！他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啊！你为什么害他？”林心海几乎要哭出来，大声喊道，“他那么疼你，你明明知道，他是真心把你当儿子的！”

顿时，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没变，依旧在笑。

他的眼皮微微一颤，语调和往常一样柔和，但不知道为何，导演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的目光冷得刺骨，却带着一种戏谑的语气，“嗯，是挺可惜的。”

的确，杀死那样的人实在有点可惜。

“……”

林心海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烨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简直就像……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们以前没发现罢了。”

穆枭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语气听起来像一个即将升天成仙的人般洒脱，却又透着一抹悲凉，“黄伯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他说……他对我和我妈都亏欠太多，自己走了，严格来说，我没碰过他一下……”

“……”

“可惜啊，本来我是可以成功的。”

说完这些，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林心海，然后闭上了眼睛。